狮子座原型神话Ⅲ:独特个性概念以及太阳神阿波罗——丽兹·格林
在印度教义中,当作出拯救措施之后,往往并没有补偿,按照印度教义,万事万物都该被看作纯粹是幻想的虚无。这里是以不同的方式来发生,而不是通过神的行为(尽管其本质是屈服于神(Deo concedente),因为无论是谁完成了它都必然是神所注定的),并且也不是自然而然,而是完全由人类坚定不移的努力而来,即象帕西发尔那样;无论它是被引入到心理炼金术剧目之中,或是用来实现自我,都差不多。然而必须注意到,帕西发尔的追寻圣杯之路、心理炼金术剧目和自我实现,所有这些都和基督教救赎之路一样:它们全部都象征着一个反自然天性的剧情,也就是选择阻力最大而非最小的方式。
这个自我认识的任务当然并不只是狮子的特质。它是人类灵魂的基本通路,而且对于个性化和命运,稍后我们还有更多可说的。但帕西发尔(Panival)的神话,虽然就更广泛的意义来说,适用于所有男性和女性,但似乎预示着有时狮子的人生模式会有些怪诞。成为独特个体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也许这正是狮子主要关注的议题,且与此直接相关的问题会发生在他身上。因此本身就是狮子座的荣格创建了有关个性的概念也就毫不奇怪了,它对于现代深度心理学是如此重要。
这是最贴近他自己内心的问题,从占星师的观点来看,如果一个人了解神话背景中的星座,那么就可以有先见之明;当然,这是他的命运。因而他所陶醉的早期成功,如成为弗洛伊德最喜爱的得意门生以及被选择继承衣钵,就不会令他满足,哪怕其他人会因此知足。其自身星座的神话传说迫使他走上孤独之路,如此方能抵达自己内心深处,这样他最终形成的心理观点是来自于他的亲身经历,他自己的直觉、自发的研究和和自身的见解。
这是独有的狮族路线,围绕着一个中心盘旋,并越来越接近中心,其中心在荣格看来是如同宗教一般的本能经验。他对他父亲的失望,他父亲是一位失去信仰的牧师,也是该模式的特点。荣格把他许多自身的愿望归因于父亲的“缺席”,也就是,他追求另一种父亲类型,和对神圣的直接体验。狮子,就和摩羯一样,往往会经历对自己父亲的失望,因为父亲看上去——甚至往往的确是——“受伤”的形象,某种形式上的无能,精神上的“跛足”,以及无法提供有帮助的人生观来作为一个有意义且丰富的经验。
现在,我们必须将帕西发尔(Panival)抛在脑后,来思考最后一个与狮子相关的神话意象:即太阳神阿波罗。这位神明位于希腊古都的著名圣庙,在石头上刻着禁令:“人类啊,了解自己吧”,这是一位高傲的神明。他是崇高精神的象征,自身就有着某种类似圣杯的能力。沃尔特·奥托(Walter Otto)将它写到作品《荷马的诸神(The Homeric Gods)》中,阿波罗是“世界荒凉与混乱之中神圣的体现”,他是希腊众神中最崇高的。
太阳神,是他的形容词之一,意为“纯粹”或“神圣”。体现神的神秘和无法接近,要求人们与之保持令人敬畏的距离。阿波罗是伟大的医者和净化师。他能将有形实体的污染去除,将不洁的男女恢复优雅之姿。大致类似将内心罪恶感的去除——该罪恶感与自身经历有关。阿波罗与求恳者间的关系就象圣杯和帕西发尔,而问题也相同,因此寺庙门上才会刻着那个禁令。正如奥托所说的那样:
“生活得从这般不可思议的障碍、疯狂的牵绊中被解放出来,当身陷其中,即便是最纯洁的人类也将感到无力。因而阿波罗建议那些身陷困境中的人们该做什么,该把哪些抛在一边,哪些是需要赎罪的,以及服从也是有必要的。”
对此我从心理层面的理解是,阿波罗是觉悟之力的形象化比喻,这种力量得自发产生,它能打破“魔咒”并净化“污秽”,将来自于混沌黑暗世界中独有的“不可思议障碍”解除。阿波罗自身实力处于鼎盛状态,他在与地府狡猾的巨蟒战斗中获胜,借由人类来体现神性。当人们需要净化时就会对阿波罗祈祷,因为他的箭甚至能穿透最黑暗浑浊的困境,他的音乐能使混乱和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
阿波罗并不是守护女子的神明。实际上,他的运气实在糟糕,当他讨好那些女子时,总是遇到比作为神的自己更成功的对手。这往往也是狮子的模式,即狮子或许有许多崇拜仰慕者,但往往无法得到他选择的对象。
我觉得狮子座对于女性来说并不算最适合,因为它的本质如此明亮灿烂,且与理性境界相关。也许出于此原因,许多狮子女明显就象头母狮子,表现出该星座更感性的一面,而非如帕西发尔做的那样,通过投入到长期斗争中来寻获内心意义。帕西发尔既不属于男性也非女性,因为个性本身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通过怜悯来得到救赎的问题同样也是无关性别,而是对真正创造出个性的更深层根源的理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