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汤普金斯:占星学是我的信仰
作者:杨华京  (2017-01-06 16:52:17) 标签: 占星 信仰 苏·汤普金斯 当代占星研究 Sue.Tompkins

  2012年6月, 《占星学刊》创刊。首期杂志刊登了对荣誉主编苏·汤普金斯的采访。中国读者大多从《当代占星研究》和《顺逆皆宜的人生》认识苏·汤普金斯,她有着什么样的人生,与占星学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我们来读读这篇文章吧。感谢《占星学刊》的授权,转载请与学刊联系。 占星学刊官方微博:http://weibo.com/jastro

  导语:在很多占星爱好者的印象里,苏·汤普金斯这个名字大约都不陌生。如果你仅仅是觉得有些耳熟,那么《当代占星研究》呢?作为中国大陆出版的第一本严谨占星类教本,这本手册受到执业占星师与占星爱好者的广泛好评。而这成就远非全部。自1972 年正式踏入占星学领域以来,她先在英国占星学院(FAS)执教多年,后创建伦敦占星学院(LSA),讲学的足迹更是遍布世界各地,并获得了占星学界的最高荣誉之一——英国占星协会颁发的查尔斯-哈维奖项。对于这位被夺目光环重重笼罩的英国目前最资深的占星师,你是好奇还是景仰?本期《占星学刊》将为你揭开她的神秘面纱。

 

占星与你

  占星学刊:首先是俗套的必问话题:您为什么进入占星界,什么时候入行?

  苏·汤普金斯:我曾是一个内向又忧郁的小孩,常常独自思考一些形而上的东西,比如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帝是否存在。我自幼就对所谓灵光一闪的东西感兴趣。我对于占星学抱有很开放的想法。跟其他占星家不同的是,在我18 岁的时候,我是通过太阳星座,尤其是通过阅读琳达·古德曼的著作开始首次进入占星界的。现在我当然不会再紧抓“星座”不放,但当年我一度为各种星座征象而痴迷。那时候,我常常会想:“这个星座一定说明了什么,我非得把它们找出来不可。”在占星学上,我曾孜孜不倦努力了两年却全无长进,因为我生活的小镇太偏远,根本见不到占星学方面的书。那时,我甚至不知道有严肃的占星学书籍存在。1974 年,我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那一年我差不多都呆在加拿大多伦多。我终于读到了真正的占星学书。在自学了基础知识以后,我师从杰夫·梅奥(JeffMayo, 现在的梅奥占星学院)念了函授课程。杰夫是我的第一个老师。后来我追着他,跑遍所有地方念他的课程。回到英国后,只要看到有占星方面的课程,听众里一定少不了我。1981 年我获得了讲师资格,同年我幸运地得到英国占星学院(FAS)[2]夜校授课的机会。当时一位占星家恰好要从教职岗位退休,我接替他在当地夜校授课。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急速上升的曲线,因为大概从此时我才开始真正地学习占星学。现在我认为,学习的最佳途径就是在传授中学。

 

  占星学刊:在从事占星之前,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汤普金斯我最初只是以兼职的方式开始从事专业占星。自从16 岁离开学校以后,我的非占星生活可谓漫长又多彩!我曾在制造电表的工厂工作,在办公室管记账,也当过酒吧服务生、餐馆招待、售货员、护士,我还担任过一家护理机构的经理,最终我成为一名咨询工作者。在英国,我们有一个组织叫做公民咨询局(CAB),公众可以在这里咨询任何事务。他们会向我们寻求各个方面的帮助,比如申请福利、填写表格、写信等等。这项服务旨在帮助人们争取应得的权益。组织的理念是任何人都不应因无知、语言不通或不善表达而遭受损失。在公民咨询局工作中最常见的是与社会福利权益、就业法、移民、离婚等事务有关的咨询。我在这里任职了大约五到六年。在公民咨询局积累的咨询工作经验和训练对我后来的占星工作大有裨益,因为我在这里学到了生活方方面面的实用信息。

 

  占星学刊:您还有其他爱好与兴趣吗?

  苏·汤普金斯我喜欢交谈和美食。或者有没有交谈也无妨,只要有一人相伴,一场欢笑,足矣。我喜欢读书,涉猎以小说为主,也会阅读有关哲学和新世纪的书籍。我对音乐的爱好相当广泛(除乡村音乐和西部音乐,其余我都很喜欢),不过我什么乐器也玩不来。我曾一度对摄影,尤其是人像摄影相当狂热。职业习惯使然,我喜欢可以触摸的照片,因为这能触及一个人的内在本质。我喜欢乡村田园和野生动物。在我的生活中,猫狗必伴左右。我对大多学科都很感兴趣,唯独觉得运动实在无趣。

 

   占星学刊:对您来说,顺势疗法和占星学哪个排在第一位?能否对二者在帮助人们的能力和潜力上做个比较?

  苏·汤普金斯直到上世纪 90年代,我才开始了顺势疗法的训练,对我个人来说,占星学比顺势疗法领先了一英里,甚至几公里。我总是对替代医学的一些治疗手法很感兴趣,我甚至还学了针灸。占星学对个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因为一个人的星图其实就是他的生命地图。它可以帮助你寻找人生意义,提升自我认识。占星学和顺势疗法[3]都可以改变一个人对于世界的看法,要解释清楚顺势疗法,我恐怕得给读者们长篇大论一番。大多数人对此并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病人并不需要了解病理和疗法根据。要比较这两者的效果需要参考很多因素,但一般来说,顺势疗法更为有效。我认为,顺势疗法在身体、精神和情感上的治疗潜力怎么赞誉都不为过。

 

  占星学刊:教学除外,占星学在您日常生活占据多大的部分?

  苏·汤普金斯在接受客户咨询或者从事教学工作时,我对星历表的动向和更新了如指掌。但在我的公司,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占星师。虽然我与占星同仁们惺惺相惜,但我觉得没必要总是谈论占星学或经常耗在占星圈子里。不过,占星学的的确确是我日常生中必不可少的部分,除去英语,它甚至是我思考的主要语言。或者换种说法表达,占星学的征喻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我独特的信仰体系,占星学的世界观因此成为我的人生观。这与天主教徒、佛教徒或马克思主义者以他们独特的世界观来解释周围世界类似。

 

  占星学刊:占星学给您带来了什么?

  苏·汤普金斯它赋予我表达自我的信心,在从事占星学教学的工作前,我是个羞怯的人。它给予我更好地认识自我、他人和世界的语言。它还馈赠我智慧的满足感。另外,我还可以这么说吗,它赐给了我一份工作和一份收入?

 

  占星学刊:如果您没有成为一名占星师和顺势疗法理疗师,你可能会选择从事什么工作?

  苏·汤普金斯我钟爱我的工作,但要放任关于职业的幻想,我想我会做的职业大概包括:野生动物摄影师或喜剧演员。在团队作业中,我常常会扮演类似小丑的角色讲一些搞笑的段子。我想我真的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喜剧演员。或许我还可以成为一名非宗教性的灵性导师,或者和声歌手也不错!也许我能成为一名动物园的饲养员,虽然我对动物园这一机构的设立本身就不赞成。我也曾梦想成为一名作家,但我知道我的文学功底不足以让我成为一个伟大的小说家,甚至作一个平庸的小说家也不够。幻想过后,我想我很可能只是一个女服务员或咨询工作者——这是我最喜爱的世俗工作。

 

  占星学刊:您曾长期从事占星教学,这大概也说明您喜欢这个工作。在教学中,哪些是您喜欢的,哪些是您不喜欢的?

  苏·汤普金斯教占星学的优点是,如果老师教学技艺突出,就能调动全班同学的学习激情,他们会如饥似渴地想要学更多知识。在教学中,能够参与他人自我发现的历程也是一桩妙事。从这点来说,没错,我喜欢教书。在我的星图中,太阳和金星在第六宫准确合相,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能把工作做好,就会得到的积极反馈。不幸的是,日金合相还与土星成四分相(90 度角),导致我不大相信积极的反馈,需要持续寻求明证!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自己渴望一个转变,我想把注意力从教学转移到著书立说和接待客户咨询上来。

 

  占星学刊:您讲学涉及面很广,还常常周游列国去讲学。您最喜爱的演讲主题有哪些?

  苏·汤普金斯我喜欢对基础的东西进行深入的探讨。我喜欢探讨出生占星学、预测以及一些占星学背后的原理。现在我很热衷于了解顺势疗法患者的病例,跟他们从占星学的角度来探讨,我们常常在探讨中发现疗救的措施。

 

有关占星咨询

  占星学刊:您会怎样描述自己的占星家身份?

  苏·汤普金斯老土与愤世嫉俗兼而有之?嗯,我想这大概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我应该是洞察心性、有哲学思维、有现代意识、追求实用性、脚踏实地的人吧。我对“意义”最为关心,我相信占星学有用且有治愈之用。

 

  占星学刊:总体上您怎么评价专业的占星师这一职业?从事这份事业理想状态下需要哪些素质?

  苏·汤普金斯这是一份低收入高职业满意度的工作。这份工作令我最为钟情的一点是,我每天都可以跟许多人展开格外亲密的交谈,另外还要持续不断地解决人生中的重大问题。至于占星师所要具备的素质,我想第一条是认识自我,认识自我,不断地认识自我。这是占星师工作的中心。认识自我是历经一生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不是一个可以在某刻到达的目的地,但占星师在认识自我的道路上要勇往直前才能有所建树。认识自我之所以如此重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一个连自己都认不清的占星师很容易把别人生命中的包袱当做自己的给扛起来。想要成为一名咨询师,获得必要的辅导和治疗培训是非常有裨益的,但更为重要的则是给自己做治疗,这是成为占星师的先决条件。聆听的能力排在占星师能力需求单的最上方。健谈往往会是学习和领会的障碍,喜欢高谈阔论的人往往处在劣势地位。我认为如果一个人不能做到真正的聆听,不能细致地观察他人以及周围世界,那他也根本不适合做一名优秀的占星师。聆听不仅需要一双耳朵,它需要五个感官同时的,积极地投入。虚怀若谷的心态也是必要的,我们需要承认自己给不出所有的答案,也更不能保证真理在握。

 

  占星学刊:您对占星领域哪一方面最为感兴趣?

  苏·汤普金斯倒不如说说不感兴趣的更直接一点。我对传统占星学和古典占星学不是很感兴趣。我觉得古旧的文本太难理解,也太容易被现在的人错误阐释。我喜欢在日复一日的生活和与客户的沟通中独立地探索出什么管用,什么不管用。我想,现在我最感兴趣的问题是由占星学引发的大多数人关于生死的灵性问题。

 

  占星学刊:您的客户有确定的类型吗?你是否有意要吸引特定类型的客户?

  苏·汤普金斯大多数前来求助的人都是因为他们正困惑地站在人生的某个十字路口。有一些人是在自我认知上产生了困扰。还有一些人则仅仅是对占星学是否真管用抱有好奇心。甚至还有些人就是想要证明占星学就是骗人的把戏。(记得曾有一个化名的记者来找我。我说她擅长笔墨,可以成为一名记者,但她并没告诉我这就是她的职业。好像当时她什么都没有讲。一周后一篇关于我的文章出现在了一份全国性的报纸上!这位记者后来还不时地到我这里来请教,但她坚持说不相信占星学!)客户们经常会在外行星移位或次限图变动时寻求帮助,他们通常来自社会各个阶层,我喜欢这样的工作状态。我的客户们或老或幼,或贫或富,或聪或敏,或愚或钝。客户群有大概80%是女性,但总体上来说并没有什么确定的类型。不过在某些特别的日子里出现的客户可能会凸显比较强的类型特征。比如某天可能会遇到3 个白羊上升的客户,而另一天,则会接连不断地遇到行星落在金牛座18 度位置的客户。这些日常的模式通常反映的或者是天空中正在发生变化的星相,又或者是某个人的星图中正在发生的变化。

 

  占星学刊:您做占星咨询的出发点是什么?你觉得在星图的解释中哪些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苏·汤普金斯当下的我不会拘泥于任何一种僵化的模式来进行咨询。首先我会好好观察客户的星图,事无巨细都一一掌握,然后我会通过交谈了解曾经发生了什么。咨询工作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要优化人,而不是星图本身。星图只是水中倒影,而不是池边花朵!客户才是花。当然,星图的相位尤其是冲突(180 度或90 度)相位会告诉我们,客户的困惑到底来自于何方。我知道有些人喜欢使用小行星、恒星乃至其他上帝才知道的分析方法,但是我个人认为大道至简。是的,小行星、恒星等等并非无用,但在运用它们的时候不能忘记根本。在我看来,基本的星图要素才会提供判断依据,重现当时的情状。至于小行星等其他因素,只要稍加留心即可。如果在星图上看到过多的讯息,占星师往往会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每张星图上都会有几个至关重要的故事,把这些故事连接在一起就能勾画一个人的人生。我觉得首先要发现的就是星图的本质问题。小行星和其他因素只能提供一个更加个人和具体的信息,但并不能对主要问题提供更多帮助。

 

   占星学界的专业探讨

  占星学刊:您常常在电视、电台和报纸上露面,能否谈谈您在大众媒体中的经验?

  苏·汤普金斯这种体验是复杂的。媒体注重娱乐,而占星师则关注对于大众进行真正占星学的普及教育。在现实中,这两种旨意通常是不兼容的,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声音被咬掉”的时代。现在,我通常只参加现场直播的电视和广播节目。预先录制的节目通常都会被剪辑,而被剪辑掉的常常是我们认为最为重要的部分。

 

  占星学刊:您最喜欢哪本书?您会向占星学的学生重点推荐哪本书?

  苏·汤普金斯可能查尔斯-卡特(Charles Carter)放到现在已经有点过时了,但是我做学生时非常青睐他,因为他所提供的材料非常精准,令我难以释卷。我本人不太喜欢阅读由讲座转录成的著作,不过我还要热情推荐利兹-格林(Liz Greene)的讲座录系列。斯蒂芬-阿若优(Stephen Arroyo)、霍华德-萨斯波塔斯(Howard Sasportas)和特雷西-马科斯(TracyMarks)的作品也不容错过。不过首要推荐的应该是丹尼斯-艾维尔(Dennis Elwell)的著作《混沌宇宙》(Cosmic Loom)。我敢肯定在德国、法国、芬兰、瑞典和其他国家也有大量优秀的有关占星学的著作,遗憾的是我只懂英文,因此书籍推荐仅限于英文著作。

 

  占星学刊:您认为占星学的未来是什么样?自您投身占星学以来,占星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苏·汤普金斯我不知道占星学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占星学的未来是一个“隐性”的话题,因此人们或许会不断地在其中追索。也可能量子物理学的发展会给占星学树立一定的声誉,但对这样的期待我又深表怀疑。在过去,那些想要让世人关注自己的研究的科学家总是要跟占星学撇清关系。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不胜枚举,所以我看不出它会有任何改变的理由。在过去40 年间,我已经见证了占星界的巨大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计算机及其软件对于占星界的影响。初入行时,我们还要在在纸上做计算。虽然计算机的出现相当伟大,但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技术造成的变化都是好的。进步总要付出代价。而占星方面的代价则是跌份。不可否认,计算机在一瞬间完成所有的计算确实美妙,但是也因此造成很多学生在本应学习怎么迈开步子的时候就妄图大步奔跑。占星学其实是一门手艺,需要长时间的打磨钻研,现在却涌现出太多诱惑人心的捷径。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深入地掌握和领会征喻,而这恰是占星学最需要被深刻体验的力量。占星学总能反映一个社会的整体面貌,目前我们拥有的是快餐文化,如果你总是吃汉堡,那你根本不可能品味到吃的乐趣,也做不出一顿真正的饭餐。虽然我们大多数人都渴望成为一名“真正的”占星师,不想过度商业化的占星学大行其道,但大部分的占星师只是草草为客户做一番机器的演算,却无法深入到客户的内心,以关系的建立为基础进行咨询。令人欣慰的积极一面是,占星学似乎已经广泛传播到全球各个角落。不同文化对于西方占星学的包容性空前高涨。我想占星学与社会中的其他事物一样都经历了高峰低谷,也曾被大众热捧,也曾有过辉煌的腾飞。现阶段的西方社会,我认为正处于简化一切的时期。可能这一现象并非蔓延整个世界,但在英国我看到了品质上的减法。同样在大众媒体和教育上这也表现得也相当显著。这可能是海王星进入水瓶座所造成的影响——把现实中的普通存在加以理想化。没人可以被拒绝,也没有什么能够被拒绝——一切皆善,其中所失去的,应该是对于卓越的追求。

 

《占星学刊》独家连线

  占星学刊:您在中国的占星界负有盛名。中国很过占星师都是藉由阅读您的那本不会褪色的经典教本《当代占星研究》和《顺逆皆宜的人生》Aspects in astrology入门的。您能谈一下您当初为什么要书写这两本著作,您是怎么写作的?

  苏·汤普金斯我写《顺逆皆宜的人生》这本书是在上世纪80 年代,我认为这个议题相当重要,所以就拿来书写。但这些议题很难被阐释清楚,当时手边可用的资料很少,所以我做了独立的调研。《当代占星研究》则是对我多年来教学记录的一个整理。虽然当时市面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占星学的书,但我认为在给学生们提供一个全面的知识介绍的书籍方面还有空白。我当时想要做的是一本充满当代气息的信息量丰富的教材。

 

  占星学刊: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领悟吗?比如道教、儒教或者阴阳。您认为中国这些传统文化的元素与占星学的关系是怎样的?

  苏·汤普金斯这是一个宏大的问题,需要深思熟虑才能回答好。若简要说说,我认为真理从来不会与真理相抵触。中国的许多哲学思想其实都能在占星学的基本思路上找到投射。比如阴阳反映的是积极和消极的两面。对于个人的星座有些许了解,可以使这个人与自然更加和谐相处,也能使他与道的理念更加合拍。

 

  占星学刊:在中国传统医学中有与顺势疗法类似的理念,比如有类似顺势在中国传统医学的哲学,如“以毒攻毒”。您如何看待中国传统医学和顺势之间的相似性和差异呢?

  苏·汤普金斯说实话,我对中医的理解太有限了(虽然我曾在短暂的时间内研习了针灸),还不足以回答如此宏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只用简单的一两句话无法作答。我可以将来再回头谈它吗?

 

  占星学刊:您如何从占星的角度描述中国和中国人?

  苏·汤普金斯四海皆兄弟。每个人作为个体都有其独特的个性,但作为群体又都有共同点。所以,我并不觉得人类在民族和种族上有多大的区别。当然,若要谈论中国,则有几个不同的星图,我猜大概是在描述中国的文化。我看了一下1949 年10 月1 日15:15 北京的星图,我不能确定15:15 这个时间的准确性,这幅图取自尼古拉斯·坎皮恩(NicholasCampion )的《世界星座大全》( Book of WorldHoroscopes)一书,这张星图没有注明来源。在这张国运图中,天秤座太阳、水星和海王星落在代表理念的第九宫,阐述的就是中国哲学;月亮上升点落于水瓶座则表明这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占星学刊:西方文化一直是占星学的背景文化,我们想知道占星学是否与东方文化在某些方面不谋而合。占星学在发展中是否逐渐融合了一些东方哲学?

  苏·汤普金斯我不认为占星学只是一种西方现象。西方占星学源自我们现在所说的中东地区,但是各种文化自古以来都出现过某种形式的占星学。比如占星学在印度一直很风行。每一种文化下的占星学都反映了其母文化的特征。比如印度占星学使用恒星黄道(Sidereal Zodiac)而不是回归黄道带(TropicalZodiac),强调的是一个人天生被注定的命运,这符合印度种姓制度[4]的理念。

 

  占星学刊:您到过中国吗?您有计划来中国授课吗?您教过中国的学生吗?对于中国学生您有什么印象?

  苏·汤普金斯我还没有来过中国,但我非常乐意来中国执教!我在英国教过几个中国学生,中国的学生与英国本土学生相比对学习更有热情,更加努力。

 

  占星学刊:对那些努力想要成为占星师的中国学生,您有什么建议?

  苏·汤普金斯首先,了解你的强项,这可能需要些年头才能弄清楚。给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建立一个星图档案,这样你就可以在和亲友的交往中不断地学习。其次,在兼职的基础上逐步开展专业的占星工作。要先把自己置身于这个事业中,这非常重要。即使在欧洲和美国也鲜有专职的占星师,所以理想要与现实相结合。话虽这么说,但若占星真的是你内心深处的召唤,那就坚持走下去,梦想终会实现。

 

  注释:

   [1]梅奥占星学院(Mayo Astrology School):由国际公认的占星家和占星学教育家杰夫·梅奥于1973 年创办,总部设在英国的占星函授学院。

   [2]英国占星学院(FAS):1948 年成立于英国伦敦,是国际知名的专业占星学校,包括远程函授,伦敦课程,暑期学校三种学制。

   [3]顺势疗法:又称同类疗法,由德国医生塞缪尔·哈内曼于18 世纪创立,理论基础是“同样的制剂治疗同类疾病”,即为了治疗某种疾病,需要使用一种能够在健康人中产生相同症状的药剂。

   [4]印度种姓制度:又称印度卡斯特体系,是印度与其他南亚地区普遍存在的社会体系,以婆罗门为中心,划分出许多以职业为基础的内婚制群体,即种姓。种姓制度除去以婆罗门为第一阶层的四个瓦尔纳序列之外还有被刻意忽略的贱民阶层。贱民多由罪犯、战俘或是跨种姓婚姻者及其后裔组成。因为他们的身分世代相传,不能受教育、不可穿鞋、也几乎没有社会地位,只被允许从事非常卑贱的工作,例如清洁秽物或丧葬。由于“贱民”被视为不可接触的人,因此四个瓦尔那的人严禁触碰到其他贱民的身体,贱民走过的足迹都要清理抚平,甚至连影子都不可以交叠,以免玷污他人。(来源维基百科“种姓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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